参考消息网3月7日报道美国《大西洋》月刊网站3月3日刊登题为《贸易战沒(méi)有赢家》的(de)文章,作者是威廉·伯恩斯坦,内容编译如下:
唐纳德·特朗普喜欢说美国很容易赢得贸易战。在一连串明显错误的(de)特朗普主义言论中,这很可能被事实证明是最具(jù)灾難(nán)性的(de)一个。
上周,特朗普声称,他威胁并推迟的(de)对墨西哥和加拿大征收25%的(de)关税将于4日生效。他还表示,目前(qián)对中国商品征收的(de)10%关税将翻倍。谁也说不准他是不是在虚张声势。
保護(hù)性关税可能引发一轮事态升级,最终对谁都沒(méi)有好处。首先是消费者价格上涨。公众很清楚,关税会加劇(jù)通胀;仅仅是对明天(tiān)通胀的(de)预期就会在今天(tiān)推高通胀,而消费者已经开始在涨价的(de)预期下囤积商品。更糟糕的(de)是,关税增加了美国国内制造商进口外国材料的(de)成(chéng)本,令其产品在海外失去竞争力——想想美国汽车工业对外国钢铁和铝的(de)消耗,而这些钢铁和铝最近成(chéng)为高额进口税的(de)征税对象。
其次,外国贸易伙伴以自己的(de)关税进行报复,进一步降低了美国国内制造商的(de)国际竞争力。最后,关税使美元升值,这使得美国产品在国外更加昂贵。正如美国前(qián)国务卿科德尔·赫尔曾说过的(de)那样,“令人望而却步的(de)保護(hù)性关税是一把冲我们自己开火的(de)枪”。这还只是经济损失。贸易战可以、也的(de)确会演变成(chéng)真枪实弹的(de)战争。
很少有人比犹太经济历史学家阿尔贝特·赫希曼更了解20世纪30年代的(de)贸易战与第二次世界大战大灾難(nán)之间的(de)联系。年轻时,他曾逃离德国,在法国军队中作战,并帮助難(nán)民偷偷离开纳粹占领的(de)马赛。回顾往昔时,他写道,贸易战“无疑会加劇(jù)国家间的(de)对抗,它们还为民族主义领导人提供煽动民众不满的(de)绝佳机会……国际经济关系为这些领导人提供了实现个人目的(de)的(de)绝佳工具(jù)”。
1945年,美国领导人明白拆除此前(qián)几十年关税壁垒的(de)重要性。最终的(de)成(chéng)果是《扩大世界贸易与就业提案》,为今天(tiān)的(de)全球化经济奠定了基础。它的(de)起草者是负责经济事务的(de)副国务卿威廉·克莱顿领导下的(de)一群形形色色的(de)美国官员,他们都赞同赫希曼对20世纪30年代贸易战的(de)评价。
他们的(de)工作造就了当今全球秩序的(de)支柱:国际货币基金组织(IMF)、世界贸易组织(WTO)以及关税与贸易总协定(GATT)的(de)多轮谈判——这些谈判将全球平均关税从1945年的(de)近30%降至今天(tiān)的(de)5%左右。
经济历史学家早就知道,自由贸易并不能让所有人受益。贸易的(de)好处是分散的(de),有时很難(nán)辨别,但其代价——正如19世纪的(de)欧洲农民和今天(tiān)的(de)美国工厂工人所经历的(de)那样——是集中而惨重的(de)。10年前(qián),经济学家戴维·奥特及其同事的(de)研究清楚地表明,受进口产品竞争影响最大的(de)美国社区有着更高的(de)失业率,居民被强制退(tuì)休,医疗和伤殘(cán)抚恤成(chéng)本增加。傳(chuán)统经济理论预测,失业工人将接受再培训,或搬到工作机会更多的(de)地方。事实并非如此:那些在竞争中失去工作的(de)人很少能重新找到高薪工作,他们或是留在原地,或是退(tuì)休,或是领取伤殘(cán)抚恤金。而奥特的(de)最新报告描绘了一幅更加黯淡的(de)图景:尽管就业最终有所反弹,但反弹来自由年轻人和移民填补的(de)低薪服务业岗位。
即使如此,自由贸易惠及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口,其广泛好处远远超过集中性危害。从这个意义上说,正如温斯顿·丘吉尔对民主制度的(de)打趣,自由贸易体系是最糟糕的(de)经济制度——除了那些不时被尝试的(de)其他经济制度。
事实上,现在关税驱动的(de)潜在经济危害比上世纪30年代更大。自那时以来,不仅贸易在全球国内生产总值(GDP)中的(de)所占份额增加了两倍,而且当今复杂的(de)供应链也增加了世界经济的(de)脆弱性——甚至连T恤衫在卖给消费者之前(qián)都在各大洲之间辗转多次。而这是个好消息。正如20世纪上半叶悲惨历史所表明的(de)那样,那些不把世界视为自己国家的(de)人所征收关税的(de)代价可能远远超出单纯的(de)会计范畴。(编译/胡溦)
3月4日,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一家木材供应商的(de)工人在操作叉车。木材是美国对加拿大征收关税的(de)商品之一。(路透社)
版权声明
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,不代表百度立场。
本文系作者授权百度百家发表,未经许可,不得转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