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绵很晚才回到(dào)家,蒋书侨给他开的门,“去哪儿了?”
他明(míng)知故问拿着弟弟的书包进来,客厅里的蒋立风表情不悦,“放学了怎么不直接回家,书侨说等了你好久?几岁的人了还贪玩?”
蒋绵头重脚轻,眼睛都睁不开。“对不起,爸爸,和同学讨论题目没有看时间,以后不会这样了。”
他很抱歉让爸爸担心,尽管他不知道蒋立风的担心是真是假,当然这其实没什么重要的。
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,蒋绵在游泳池边拧了又拧。游泳池里蒋书侨把他按在水(shuǐ)下,“我跟你说过的话,你忘了是不是?”
在学校不可以和他说话,不准叫他哥哥。蒋绵以为挨几次(cì)打就可以装作耳旁风了?
咕噜噜的气泡,水(shuǐ)面上他的呼救断断续续,手和脚都扑腾不动了。蒋书侨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拎起来,看他不断咳嗽起伏的身躯。校服是白衬衣,沾(zhān)了水(shuǐ)几乎透明(míng)紧紧贴在身上,他大口大口喘气像一条离了氧气马上将死的鱼。
“哥哥?以为自己姓蒋,以为爷爷认了你,你就是蒋家的人了。”
蒋绵扒在游泳池边,一雙(shuāng)眼通红。
来学校的第一天,高中部的人特地都去看过蒋绵,说有个漂亮小孩儿不知道是男是女,知道是男的后人才散了。
周崎靠在栏杆那儿看对面那栋吵(chǎo)吵(chǎo)闹闹的楼,回身对蒋书侨问道:“跟你长得不像,你爸怎么生出来的跟洋娃娃似的?”
蒋绵生得清纯,只有眼尾是一种上挑的模样,眼睛大,却又被眼睫遮了一些,平白添了些忧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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